百王/%%%%%%%
◎ 育成計畫軸。設定是「已經什麼都做過的百王」。
◎ 王馬♀注意。R18注意。
◎ 王馬♀注意。R18注意。
大事不好了,小百田,你家借我躲躲吧。沒記錯的話他是這樣說的──就只說了這些。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就該要察覺到異樣才是。百田坐在床緣傷透腦筋,而王馬在他的面前雙手抱膝,睜著一雙純潔無瑕的大眼盯著他瞧,充滿了抱著爆米花看戲的意圖。
今天原本也一樣平凡,約莫是王馬第一百二十三次擅自從窗戶溜進他的房間,以跋扈的態度宣布要在這裡過夜。由於實在太過稀鬆平常,他連一點形式上的抵抗也沒有做,只呢喃了幾句「果然又來了」的牢騷便默許了。那個時候是深夜一點,他正裹在被窩裡,王馬就那麼鑽了進來,掀起棉被的動作大到颳起旋風,溫暖因此被驅逐得一乾二淨。他逞罰似地往王馬的後頸捏一下,這才發現對方的體溫比平常低。一路順著手臂摸到手指,忍不住發出驚呼:「你是冰棒啊!今天哪有這麼冷?」王馬把手抽回去,環抱枕頭,「真是的,小百田,再怎麼想念我也不能一見面就性騷擾吧。」
什麼啊,在害羞嗎?明明就什麼都做過了,還是這麼不討人喜歡。當時百田是這麼想的。不過因為有點可愛,所以就別追究了吧。他從被窩鑽出來,把掛在椅子上的居家服丟到王馬身上,叫他換上──王馬一向把他的衣服當成睡衣──沒想到被對方以『小百田衣服上的味道很臭』為由拒絕了。
「哈?你說什麼……」
「小百田的體味真的很重……一直渾然不覺活到了現在真幸福呢……」
「你這傢伙,今天特別欠揍啊。」
是的,到此為止雖然特別欠揍,但也就是特別欠揍而已。頂多就是態度回到了成為戀人之前,而這種程度的捉弄以性情多變而且巴不得天下大亂的王馬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真的相當奇怪了。絲毫不按人類的牌理出牌的王馬大多時候是類似鬼怪精靈的存在,但就算是再複雜的難題,世界上也必然存在能與之制衡的專家。扣除這一次,他有大約一百二十二次的樣本可以參考,闖進房間裡的王馬,一向只會黏上來,而非疏離。然而今晚熄燈之後王馬經過一段頻繁又漫長的蠕動,最後停止於背對他蜷縮而睡的姿勢。
感覺就像在咖哩裡吃到切成絲狀的紅蘿蔔一樣。為了讓自己能睡得安心點,百田伸出一隻胳膊攬住王馬,一瞬間對方的肩膀震了一下,似乎被嚇到了。他把手捲得更緊,終於感覺觸感不太對。
怎麼說,有一點,太軟了。
下一秒,王馬大動干戈地翻身,把他的手丟了回來。「突然抱上來很噁心耶,小百田。」
「幹嘛,你又得了被我碰到就會死的病是嗎?」
王馬把半張臉藏在棉被裡,說話的聲音悶悶的:「我說啊,擁抱這種事,只能由我來做的喲。」
「誰管你亂立的規則。不抱著你的話我很難睡著,所以安分點。」
「……。」
「話說回來……」
他冷不防出手撫了王馬的胸口。只是想確認剛才那柔軟的觸感是自己的幻覺罷了,但這一摸簡直不得了了,那東西居然更軟,而且更大。
他失聲大叫:「是……是胸部啊!」
*
大事不好了,小百田,你家借我躲躲吧。聞言,他當下其實漫不經心地問過:「唔,怎麼回事?」然而被王馬以滑溜溜的說話方式帶過了。感覺就只是再尋常不過的避重就輕,但這樣的小細節現在想起來也變得疑點重重。早該注意到的。所謂「大事不好了」當然可能是謊言,但若是謊言就更該回應才對,王馬一向不會放過任何能在謊言上大做文章或錦上添花的機會。
如果早點發現,他們就不用此時此刻──平日的半夜兩點半──還像一對迎接初夜的情侶一樣做在床上大眼瞪小眼了。
是的。就寢一小時後的現在他們又被迫把燈點亮,為的是摸清王馬身上媲美七大不可思議的謎團。對於這件事王馬顯然有很多意見。「哈啊──小百田如果沒像個痴漢一樣對我上下其手的話還有這些麻煩嗎……只想好好睡覺啊……」無視對方的態度,他則是問了已經重複了五六次的問句:「到底為什麼會有胸部?」
最後,王馬給他的答案是「不小心惹火小夢野了」,一瞬間真像在說謊,隨即又不太像。說到底夢野那傢伙到底是不是真的能使魔法也是個問題。這個人連在這種節骨眼也死性不改。於是估計解釋再多也沒有意義了,眼前的事實大過一切。
王馬穿著那件宣稱是邪惡祕密結社制服的服裝,將格紋領巾拿下來之後,胸口明顯多了兩弧圓潤的小丘。百田的視線落那對胸部往上一點點的位置,接近鎖骨,但還沒到。不是不敢正視女孩子的胸部,只是一般男孩子沒事本來就不會正視女孩子的胸部,他或許只是需要一個令人不那麼尷尬的理由,但此刻就是連偷瞄也感覺罪惡。
然後王馬再度投下了一枚震撼彈:「小百田驚訝過頭了吧。因為變成了女生,有胸部也是理所當然的嘛。」
「…………變成女生???」
「對呀!真是的!小夢野生氣起來跟被踩到尾巴的哈巴狗一樣,一氣之下就跟她絕交了!小百田也快點絕交比較好喔。」
「……變成…女……生……」
「呃,露出了貨真價實的變態表情呢。」
百田動也不動地愣住了。他以為自己的戀人只是長出了胸部,完全沒料到還有「整個變成女孩子」這種宛如升級成套餐的可能性。為什麼在不斷重複「為什麼會有胸部」的質問時候,他卻沒有進一步想到有這個可能呢。變成女生。這到底怎樣的一個結構。
仔細一看,王馬的衣服的確比平常更鬆垮一點,顯然女孩子的身體無法撐起那件衣服的尺寸。本來就已經太嬌小的人又變得更嬌小了。
嗯,這也是理所當然,因為變成女生了嘛。一直在各種理所當然的事情上糾結實在太不成氣候。
「變成女生……說是這樣說,總會有復原的辦法吧?」他用力搔了搔腦袋。
「這就只有小夢野才知道囉,但她現在不願意跟我說話就是了。嘻嘻。」
沉默蔓延了半晌。
「……總之,雖然很傷腦筋,但今天還是得先睡。」大嘆一口氣,他說。語氣充滿了要了結事情的決心,其實只是想把問題拖到明天而已。「明天還要上課呢。」
「嗯,說得也是!雖然剛才死活也要把我挖起床的人就是小百田自己呢。」笑臉盈盈地發牢騷的王馬鑽進了被窩,留下三分之一的床位給他。他熄燈之後躺了進去。兩人在被窩裡擠成一團,女孩子的身分暴露後,王馬沒有任何顧慮地把身子貼在百田的胸膛裡。
「……。」
老實說,很困擾。但暫且還是得往心裡放。王馬整個人都不對。如果是平常的王馬,他可以不假思索抱在懷裡,就像抱一隻小兔子,但現在做不到。
心神不寧之時,他感覺王馬把他的手拾起來把玩。冰凍的指尖在他的手上移動,時而壓著某一點,時而在掌心游移。他的頸子 起了一陣一陣疙瘩,感覺太冰冷,又太舒服了。
剪斷了一些念頭,他一手攬上王馬的身體。
「……小百田對女孩子真是主動。」
「別自作多情了。」他說,「只是抱著比較舒服而已,快點睡。」
時鐘的滴答聲在房間裡數過十幾秒。
王馬說:「我是很想快點睡,但總覺得下面一直被抵著會做惡夢啊。」
百田像燙到一樣立刻放開王馬。
嘻嘻嘻。王馬快樂地發笑,彎起的眼睛像兩道弦月,在黑暗中蘊蘊含光。他對於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勃起感到相當丟臉,但不用說,王馬已經代替他發出嘲笑了。他支支吾吾做出解釋:「因為身邊躺了一個女生啊……」
「原來如此,簡單來說小百田就是個對女孩子抱有奇怪慾望的直男,我懂了……」
「不是這樣啦……!」
王馬又要轉身背對他,他硬是抓住那細瘦的手臂拉過來,逼對方面對自己。
一股躁熱感油然而生,不是心理而是生理,一開始只是熱,很快地就轉變成佔據全身的興奮。很想做,上次做是兩個月前的事了。但現在是凌晨三點,睡覺是當務之急。但是不做的話他要怎麼解決勃起的陰莖?去廁所手淫嗎?那可要很久,而且,在那之前必須來個人把他從溫暖的被窩拖出來才行。
一個虎熊般的撲襲,他把王馬壓在了身下。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興奮好嗎。」做足了要推卸責任的打算。而王馬則興致勃勃地假裝驚嚇:「嗚哇,說出這種話不害臊嗎?」
「有什麼好害臊,這是實話。反倒你,是因為自己很害臊所以才這樣問我的吧。」「我只是覺得嘆為觀止,沒想到一變成女孩子就從小百田口中聽到這麼大言不慚的告白。再怎麼說也太廉價了,像詛咒一樣。」「一點也不廉價啊,不管是告白還是詛咒,我就只對你說而已。」「哈,噁心!」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但回過神來雙手已經在那身礙事的衣服上拉扯,恨不得要將之撕毀。下半身太過亢奮,好沒有耐性慢條斯理了。撕破也沒關係,反正這傢伙有很多套衣服吧。
彷彿讀取了他的心智,王馬倏地往他的胸口一推,順勢坐了起來。「跟小百田的性癖比起來,我這身衣服可要重要多了。」說完,王馬俐落地脫下上衣。
百田瞪大雙眼。這是他第一次看一個女孩子赤裸上身。王馬,女孩子。王馬是女孩子。光是這件事、這個等號,就已經色情到極點了。
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或說,不知道該先做什麼才好。以往脫了彼此的衣服之後什麼也不用想,只管推倒,如果在王馬的小腹下方搔癢,他會因敏感而發出微弱的呻吟,如果往後頸吻過去,他會像貓咪一樣弓起全身。大多時候他們對性愛不感興趣,但他們通曉做法,也知道如何讓彼此發出聲音。一切都是推倒之後開始的。但現在並不適用那一套。
那對小巧的乳房跟入間或赤松比起來差多了,但這不會改變它們有多色情,又多可愛。可愛到有一瞬間他聯想到布丁。布丁也很可愛。但下一秒隨即又忘了世界上有布丁這種食物。眼前的是一副女孩子纖瘦的軀體,在夜燈的映照下白得像荔枝,引人食用。他雙手襲上那對乳房。難以置信的柔軟嚇傻了他。胸部原來是這麼軟的嗎?
「小百田,你今天一直在突破變態的極限呢。能不能把那個表情收起來呀?」王馬的聲音傳來,「看了實在很不舒服。」
他很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正經或更認真一點,但事實是已經不能再認真了。他扶著王馬的肩膀往後推,直到撞上床頭櫃。撞擊的震動使乳房也輕輕搖晃,他棲身向前,一口含住其中一邊乳頭,以舌頭來回舔弄,時而吸吮。王馬一隻手抓住他的頭髮往後扯,發出幾聲喘息。他從沒想過自己能像這樣盡情享用女孩子的胸乳,至少認識王馬之後就沒有。
就是今天。真想把他幹到腿軟,能弄哭他最好。百田邪惡地想。嘴巴離開那片柔軟時,兩顆已經完全挺立的乳頭彷彿在向他展示情慾。他驕傲地望向王馬,對方回敬一雙犀利的眼神。「真沒想到會忽然被小百田認作媽媽……吸得這麼起勁不覺得很失禮嗎?」
「你在說什麼,失禮的事情接下來還多得是。」他說,維持雙膝跪地的姿勢脫下了褲子。
*
為什麼要來這裡呢,來這裡避風頭的好處到底是什麼,此時還真看不出來。本來的情形是這樣的:組織的基地一點也不安全,團員們很喜歡他,但問題或許就是他們太喜歡他了,一發現他變成女孩子,一個個都像變態一樣湊過來毛手毛腳。而除了學校和基地,他的落腳處也就剩下百田家了。他不認為百田會失控,因為他們從來不像一對正常的情侶,他們不約會,也不甜言蜜語,偶爾做愛單純就是一時興起。
但事實證明不是這麼一回事。至少從剛剛到現在都不是。
王馬扭動身子,百田脫下褲子之後把他的雙手抓牢了壓在兩側,頭埋在他的肩窩,親吻參雜著啃咬,聽不進任何一句話,樣子像極了一頭狼。又來了。一旦變成狼就無藥可救了──不是說百田,而是他。他的身上滿是百田留下的記號。那些記號代替百田說話。有些話語,像是「看著我」,或是「你是我的」,是百田即便在做愛時也不曾說出口的。
這種時候倒是希望你盡情地物化我啊。王馬吐出一口顫抖的喘息,他覺得冷,想要被抱而不是被吻,但一開口,欲坦白的話語就轉瞬間化為亂碼,灰飛煙滅。「忘記怎麼做愛了嗎?小百田,磨磨蹭蹭的很累人啊,還是又萎掉了?」快點抱我。王馬心想。放開我的手,然後抱我。
百田沒有回應,看起來比起說話更專注於其他事情,例如蹂躪他的身體。他的身體此時有太多柔軟的凹陷與突起,使人忍不住變得溫柔,或變得兇狠。百田顯然沒有心情管他說了什麼,揉弄他的乳房的同時,另外騰出一隻手,不費半點工夫就將他褲子的皮帶解開,速度快到難以置信。女性身體的敏感點太多,他幾乎是在一邊呻吟的情況下被脫下褲子的。
必須承認的是他還尚未掌握「操縱」女性身體的要領。除了長出胸部與陰道,他同時也喪失了男性的力氣,在許多需要反擊的時候,他感覺像在巨大的快感與敏感中溺水,無能為力。
百田雙手推開他的大腿,盯著在蜷曲毛髮下若隱若現的陰部看了許久,吞下一口口水,喉結上下跳動。
「……變態。」這百分之百是實話。
「好色……」
「…啊?」
「你的身體真的好色……」百田低沉地呢喃道。
困窘的感覺包圍了他。色?他有沒有聽錯?這個人到底是直男到什麼地步?
他挺身坐起,雙手抓住百田寬鬆的衣領,一開口便充滿嘲笑與挑釁:「不過就是胸部和陰道,小百田有需要表現得這麼處男嗎?」說完他往百田的脖子摟上去,下一秒,百田把他整個人壓倒在床,脫去上衣,隨意往地上一甩,雙眼從頭到尾都緊緊釘著他。
幾根意圖不軌手指在他的後花園裡來回探索,突然間,找到了某個入口。「是這裡嗎……」狼在喃喃自語。
「啊,要用手指強姦我了嗎。」
哎,真是服了。此刻覺得裸體的小百田很迷人的自己果然已經無可救藥。
手指鑽入了體內,身體下意識一陣緊縮,促使了雙腿夾緊。隱隱約約,有些液體不斷從被進入的穴口泌流而出,邀請似地把手指請到更深更深的地方。「嗯……」一個沒忍住,發出了可笑的呻吟。
作為一個女孩子被上是絕對嶄新的體驗,即便「被上」的概念是一樣的,但前面跟後面截然不同。當然很痛,不過是很奇怪的痛,在這個神奇的狀況下,痛覺跟快感可以直接劃上等號。百田的嗓音靠在他的耳邊:「痛嗎?」他露出笑嘻嘻的表情。「我有沒有覺得痛,小百田憑自己的意思猜不是更快嗎…?反正我不管說什麼都像在扯謊……」
我是箱子裡的貓。就是這個意思。
百田用規律的呼吸回應他,放入第二根指頭。下面很濕,濕到兩根指頭不一會就能自如地來回移動。他感覺自己流汗了,全身上下都在使力,這部分倒是與同性做愛沒什麼兩樣。他以近乎唇語的輕聲呼喚百田的名字,知道對方一定有看見。不可能沒看見的。然後手指抽出來了,他倒抽一口氣,雙腿被百田用手狠狠分開,一根火熱的巨物頂著他濕漉的洞口。
好想要,好想要。忍不住扭動了下體。
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百田俯身抱住他,陰莖隨即插入。他劇烈換氣,聽見了戀人舒服的低吼。身體彷彿被從內部撕開,由下而上,直搗心臟,但痛楚背後是溶化般的舒服。一陣子後,熱硬的棒狀物開始在體內緩慢地抽差,一下,兩下,他大叫出聲,指甲在百田的背脊抓出傷口──如果你弄痛我,我也必須弄痛你才行,是身體教我這樣做的。但攻擊的手很快地被捉住,反壓在床上。掌心對掌心,十指交扣。下半身以規律的節奏承受一次次侵犯,上半身劇烈地晃動。模糊不清的意識中,他感覺到一些親吻落在他的嘴上,咬回去,聽到百田疼痛的抗議,然後吃進了血。
忽然間他騰在空中,恍恍惚惚,原來是被百田抱了起來。腦袋一片空白,他只能下意識抱住百田,雙腿繞過腰部交纏,整個人掛在對方身上。依附著一匹野狼,而這是一匹從來沒有如此暴虐過的野狼。「好淫蕩。」「哈、哈啊……」聽見了自己帶著哭腔的淫叫,趕緊當作幻聽,但身體的慾望已經完全暴露。再快點,再用力一點,就是那裡,再來。話語以外的都是許願池。幾乎要發出尖叫了,但是還不夠。繼續更用力地幹我啊。
*
忘了是如何結束的,只是回過神來就赤裸著身癱倒在棉被裡。
確切說來,是癱倒在百田的懷裡,只是他們兩人都蓋著棉被。沒很懂這個狀況,感覺像中暑過後好一陣子,意識才零零星星地、慢慢地從邊緣接上線。渾身無力,四肢動彈不得──啊,又被幹到射了、不對,是被幹到高潮了。
這就是為什麼他從不主動索求性愛。高潮是記憶的海溝,每一次都害他喪失一點神智清明。
時鐘指在四的位置,顯然他為了與獸性大發的野狼做愛,又浪費了整整一小時的睡眠。比起對他洋溢過度愛意的組織成員們,總是對他擺出微妙態度的戀人並不會比較省事。雖然他們從不約會,不甜言蜜語,也不自稱情侶。安全也好不安全也好,避風頭說到底就只是謊言。大半夜跑來這裡,只是單純想看看這個人見到變異後的自己,會做出怎樣不無聊的反應而已。
他望向一旁的百田,發現對方從剛才就一直在看他。
裝出嫌棄的樣子別開臉。「啊──啊,小百田的雞雞完全沒有任何符合期望的表現呢。失望透頂了。」
「……王馬。」
「哇,幹嘛,忽然用正經的口吻說話超讓人想吐。」
「你現在有子宮,對吧?」
「啊?」
百田手伸進他外翹的頭髮裡,一次次向後撥。他說:「我是說,我剛才完全是『射進去了』……重新想想,這件事挺不妙的吧。」
王馬瞪大眼睛,第一時間露出了甜蜜的笑容。「……說得也是,很可能懷孕呢!畢竟小百田是個連跟女孩子做愛要戴套都不知道的蠢蛋嘛。不過,懷孕了你也會負責,所以其實沒差吧!」
「差、差得可多了!會出人命的啊!」
「咦、難道小百田是那種射後不理的男人嗎……」
「……不是啦!」
「嗯,那就沒差啦。」說完,像小兔子一樣鑽進百田的懷裡。
會懷孕嗎?不可能吧?好興奮啊,居然忘了有這個可能性。但是小百田的精蟲那麼弱,所以應該做不到吧。說到底為什麼沒在做之前好好注意他有沒有帶套呢?──不,那個時候光是壓制心跳和臉紅就費盡心思了,沒注意到也是當然的……但是但是,會變成女孩子充其量也只是因為魔法而已,嗯,這部分可沒有騙人喔,雖然小夢野其實是不小心把藥水潑過來的,而且闖禍之後就那麼逃了,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但,以現實層面來說,總會有辦法復原的。一定會有的。
話說回來,要是真的懷孕了可非要讓小百田負責不可,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嘛(哪有人在這種冷得要死的天氣嘿咻的?),所以,可得好好想個計策防止他逃掉才行。他不是會逃跑的人,但是嘛,還是得以防萬一。
……可是,好累,想要先睡覺。
蠕動下半身的話還能感受到殘存在體內的精液,在陰道和陰唇上滑溜溜的,但是懶得洗澡了,很冷嘛。
窩在溫暖的棉被裡,王馬把百田的手臂又抱得更緊一點。百田全身都是熱的,他從來沒這麼明顯地感受過。而此刻他自己也是熱的。喂,王馬,幹嘛抓那麼緊啊,你的胸部都貼在我手上了啦……。棉被外傳來百田聽上去有點害臊的聲音,簡直惹人發笑。
「小百田,你果然還是喜歡女生呢。」他說。
什麼啊?在變成女生之前你一直都是男的不是嗎。棉被外那懶洋洋的聲音似乎完全不認為這是個問題。
很好。
那就這麼決定了,明天到校後第一項任務就是逮到小夢野。小百田當然要一起。對身懷絕技的祕密結社首領來說,找人或逼供自然再簡單不過,只是需要一點體力。所以現在,晚安,最喜歡的戀人,祝你今晚有美夢一場。
──當然不是真心的囉。嘻嘻。
END.
非常倉促地向大家說聲情人節快樂。會寫這篇文是因為約莫一週前我跟刺子達成了「讓我們用最王♀肉文與百王♀肉文互相傷害吧」的協議,剛好對上了情人節,便努力產出了。感覺我最近真是高產到不行啊(以廢人的標準)。而先不管互相傷害如何如何,至少此刻我們都擁有女體小吉..... 女體小吉是永遠不滅的,小吉的胸部是軟綿綿的32B。(夠了
也祝百王情人節快樂。雖然文章裡沒有寫出來,但在我的心目中,百王的R18本身就是一件相當感人的事情。我認為他們是在心智上克服了重重關卡才有辦法在身體上包容彼此的。像是一種最終型態。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與心力)再寫H文,但總之我們會在下一篇百王再見。: )
煦 Elma